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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劍西來,天外飛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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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瑞一行到達海州時,日頭已經西斜,眼見再有半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,大家問文瑞是不是休息一晚,明日再戰。文瑞微微一笑,說道不用,便徑自往海邊沙灘而去。

宮本武藏大約五十來歲年紀,留著八字胡,腦後一束朝天辮,穿著一身和服跪坐在一方白布之上。傅紅雪已經負傷離去,紫衣侯五色船還停在一邊,未曾離去,他正在裏面養傷。紫衣侯堅持要親眼見到我中原人士打敗宮本武藏之後,才肯離去。

一群人擁簇著文瑞到了沙灘,未等文瑞上前應戰,一個二十來歲的白衣青年男子便從另一邊圍觀的人群中走出。這男子走到宮本武藏身前,手持長劍傲然而立,臉色深沈道:“聽說你對家師頗有汙蔑之言?”

聞言,宮本武藏疑惑道:“你的師傅是?”

白衣青年回答道:“白雲城主,葉孤城!”

宮本武藏仰頭哈哈一笑道:“葉孤城因為不敢與我決鬥,竟然讓手下推說不在白雲城中。但是誰不知道葉孤城已經十數年不曾踏出白雲城半步,宮本武藏雖然身在東瀛,卻也有所耳聞。如此拙劣謊言,豈不讓人笑掉大牙!又何來汙蔑之說!”

白衣青年臉現憤怒,喝道:“胡說八道!”旋即轉身向四周的江湖同道,抱拳道,“在下吳傲滄,家師白雲城主。日前在下在四方游歷,聽聞有東瀛人汙蔑家師懼戰而避,特來澄清此事,以正家師聲譽!”

不屑地看了宮本武藏一眼,吳傲滄繼續說道:“目前家師確實不在白雲城中,月餘之前,在下便陪同家師離開了白雲城。達到中原之後,家師訪老友而去,而在下則遵從師命游歷江湖。故而家師懼戰之說,純屬胡說八道!”

聽了吳傲滄的敘說,眾人議論紛紛,大多選擇相信。當初要不是宮本武藏一口咬定葉孤城就在白雲城中,卻避而不戰,人們是怎麽也無法相信大名鼎鼎的白雲城主會懼戰的。

看到人們的反應,宮本武藏有些惱怒,質問道:“若葉孤城真的沒在白雲城而是來了中原,現在為何不來與我一戰?”

吳傲滄嗤笑道:“他老人家行蹤飄忽,此時不知在哪出山林與隱世老友相會,又怎會關心你這種蠻夷小國之人!”

宮本武藏頓時大怒,但不一會兒卻平息下怒火,東瀛武道大多註重養氣功夫,重在一個忍字,甚至於以後衍生出忍者流派。只聽宮本武藏淡淡道:“反正也沒有人見過葉孤城,你怎麽說都行。說不定當時他就在城中避而不戰,又怕影響了自己的名聲,所以才派你來編出這一番說辭。”

吳傲滄聞言大怒,喝道:“你口口聲聲說家師懼戰,他老人家武功不知勝你多少!也罷,今日我便代家師教訓你一下,讓你看看家師到底會不會怕你!”

當下吳傲滄長劍出鞘,就要與宮本武藏見個高低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,吳傲滄起手式一起,宮本武藏神色立馬凝重,手握刀柄,蓄勢而待。

“文莊主,依你之見,這一戰勝負如何?”旁邊有人問道。

看著場中蓄勢而發的兩人,文瑞搖頭道:“實力旗鼓相當,心靜者勝!”

文瑞話音落下不久,年輕氣盛,又被宮本武藏言語所激的吳傲滄便搶先出手,一劍西來,天外飛仙!看到此情,文瑞一聲嘆息,嘆息聲中宮本武藏武士刀滄然出鞘,一聲激揚的碰撞聲中,天外飛仙倏然消散。

宮本武藏還刀入鞘,吳傲滄一臉震驚,不可置信。雖然敗而不傷,但是被宮本武藏一刀阻斷劍勢,還是讓他失魂落魄。文瑞可不想一個青年俊才就此沈淪,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,說道:“你太急躁了,天外飛仙應該是高傲、冷漠的,而不是你這種暴躁、急功近利的。若是令師使來,宮本武藏要破這一劍必得付出很大代價。”

聞言,吳傲滄頓時醒悟,抱拳道:“多謝指點!閣下是?”

文瑞微微一笑,道:“文瑞!”

吳傲滄面色一喜,道:“是你啊!我正想去文家莊找你這玩家第一高手切磋一下呢!”

吳傲滄這一句立馬讓文瑞知道了他的玩家身份,當下笑道:“隨時歡迎你到文家莊做客,不過現在先讓我解決了這個宮本武藏再說!”

等兩人說完,吳傲滄退到一邊觀戰,文瑞獨自面對著宮本武藏。剛才兩人的談話宮本武藏已經聽到,昨日一些人叫嚷著去請文瑞前來他也知道,還了解到文瑞的劍術師傅就是中原的劍道武神燕十三。劍神燕十三的名頭,遠在東瀛也是如雷貫耳,宮本武藏不由得神色凝重。

同時宮本武藏也在感慨中土武林青年俊才竟然如此之多,除了人到中年的紫衣侯之外,昨天的傅紅雪、剛才的吳傲滄以及面前的文瑞,竟然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。相比之下東瀛就遜色許多,有些實力的武士大多都在四十歲以上,年輕一代還差的太遠。

在東瀛人的眼裏,強者永遠都是被尊崇的對象,強者的弟子也不例外。真有實力也罷,狐假虎威也罷,宮本武藏還是要表示一下對燕十三的尊敬,當下彎腰鞠躬道:“請多指教!”

此時太陽已經落山,只留下漫天的紅霞。文瑞淡然道:“不用這麽客氣,等會我不會手下留情的。宮本武藏,你還是多看一眼這美麗的晚霞吧,明天你沒有機會了!”

宮本武藏並不動怒,平靜地說道:“請閣下出招吧!”

文瑞就隨意地站在那裏,精氣神皆已恢覆頂峰的狀態極佳,對付宮本武藏卻也不必過於認真。當下笑道:“原來是客,你先出手吧!”

宮本武藏神色凝重地盯著文瑞看了很久,右手緩緩地握上了腰間的長刀。然而卻遲遲沒有動作。時間一點點過去,宮本武藏汗水濕透了衣衫,這一刀還是未曾拔出,文瑞那看似隨意的站姿,在他眼裏卻如同一個嚴陣以待的堡壘般毫無破綻。

西邊的晚霞已將散完,黑夜就要來臨。在場的眾人卻鴉雀無聲,靜靜地等著兩人的對決,等著文瑞給囂張的東瀛人一個慘痛的教訓。文瑞心中苦笑一下,看來自己讓宮本武藏先動手的決定是錯了,若是不給他個破綻,看來他是不會冒然出手的。

當即,文瑞右腳一收,似是想換個站姿。然而就在這一刻,抓住機會的宮本武藏長刀赫然出鞘,連人帶刀向文瑞電射而來!

心中冷笑一下,站在原地動也未動,文瑞烏劍倏然而出,如一道黑色閃電劃過長空,又倏然插回腰間。交鋒而過,宮本武藏單膝跪地,右手長刀在背後斜指向天。文瑞長劍卻仍然插在腰間,好似未曾動過,看了一眼劍尖上滴落的血珠,文瑞微微一笑,看也不看宮本武藏一眼,向眾人走去。

突然一道血線自宮本武藏額頭冒出,一路向下,逐漸擴大,整個身子忽然分為兩半,倒向兩邊。眾人大喜,雀躍雷動。一群人激動的圍著文瑞久久不散,無奈之下文瑞最後提議幹脆整個徹夜狂歡,眾人頓時叫好讚同。

當下買酒的買酒,買肉的買肉,有人撿柴,有人生活,不亦樂乎。眾人更是將受傷不輕的紫衣侯也從五色船上請了下來,讓他與文瑞、吳傲滄坐在一起,輪番上來敬酒。文瑞與吳傲滄無奈之下只得一一受領,紫衣侯也豁出性命,不顧重傷來者不拒。

當眾人討論起怎麽處置宮本武藏的身體,有人說扔進大海,有人說剁碎了餵狗,都有不少人同意,此時又有人說幹脆切成片烤烤吃得了,頓時招到同意拿來餵狗的人一陣怒目。

文瑞哈哈一笑,道:“找兩口棺材,一口放一半,裝了送回東瀛!好讓這海外蠻夷知曉我大唐的厲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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